我們的思維,到底有多脆弱?

2019-06-15 03:59:59


這篇文章有 8000 字

雖然比較長,但不會很費力的



友情提示一下:還有不到一個月,2019年就要過半了。


有沒有覺得,時間過得很快?


隨著年齡增長,最近常常有這種感受:回憶起以前讀書的時候,總覺得很充實,「從前的日色變得慢」;回到現實生活,卻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,發現已經有無數日夜呼嘯而過。


感覺做的事、能做的事,真的是太少了。


心理學對這個話題也有過研究,結論很簡單:大腦對時間的感知,並不是按照實際的流速,而是按照「我們所處理的新資訊」來判斷的。


單位時間內,處理的新資訊更多,大腦感知到的「主觀時間」就會更長。反之亦然。


年輕的時候,我們固有的知識較少,面對廣袤的世界,一切都是新鮮的,故而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。而如今,隨著我們積累的知識慢慢增長,我們從外界攫取的新資訊也會變少,主觀時間便悄然加快。


有一個很細微的例子可以佐證:當我們第一次去某個地方時,哪怕完全按照導航走,也會覺得「這條路怎麼這麼長」。而只要走過一次,第二次走時,就能明顯感受到,路程似乎「縮短」了許多。


這裡面當然有速度的差別,但更重要的原因是,第二次走這條路,我們的大腦會自動遮蔽掉許多「舊」資訊 —— 路邊的景物、商店、地形等。從而,我們感受到的主觀時間就「縮短」了。


這在我這個典型的路痴身上,表現得尤為明顯。


所以,我有一個小小的習慣,用來延長主觀時間。那就是:經常主動去接觸一些新領域,嘗試一些新體驗。

譬如:去一些從未涉足過的地方,跟不同行業的人交流,學習多個領域的知識,乃至於,做一些讓自己的「這一天」變得與往常不同、能夠留下記憶點的小事……


不過,這並不是今天想聊的重點。


引發我思考的,是這一點:我們對自己的大腦,究竟能夠相信多少?



研究心理學這些年以來,我有一個感觸:

我們的大腦,真的有著太多的缺陷。


無論是知覺(資訊的輸入),思考(資訊的處理),還是判斷和決策(資訊的輸出),大腦在絕大多數情況下,都無法反映真實的、客觀的世界。


像前面講的「主觀時間」,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。你感受到的時間,跟實際流逝的時間,很可能完全不同。


你是否有這樣的感受:知乎逛多了,彷彿到處都是985和藤校;朋友圈刷多了,彷彿身邊的人都在努力學習;公眾號看多了,感覺遍地月入10萬、年入百萬,年薪不到大幾十萬都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

但實際上,根據國家統計局 2015 年的資料:我國受教育程度在大專以上的人口,僅佔12.445%;全國平均年薪僅 6.2 萬;哪怕是最高薪、門檻最高的網際網路和金融業,平均年薪也只有 11.2 萬和 11.5 萬。


我們通過社交媒體看到的世界,跟我們實際生活的世界,很可能並不是同一個世界。


這一點在國外同樣明顯。大量研究表明:社交媒體的攀比行為、炫耀行為和「撿櫻桃效應」(只關注那些最頂尖的個例),嚴重加劇了使用者的焦慮感。2017 年 12 月的一項研究就建議:將每天使用社交媒體的時間控制在 30 分鐘,可以有效提升幸福感。


造成這種現象,社交媒體當然有很大原因,但同樣不可忽略的,是大腦的一種特性:一樣東西不斷出現在我們認知中,我們就很容易相信它、接受它、認同它。


如果你總是聽說「身邊誰誰誰買股票又賺錢了」,你可能就會傾向於相信「在股市裡賺錢並不難」。如果你經常聽到升職加薪的訊息,你就會開始關注自己「為什麼還沒加薪」—— 儘管這些你所看到的情況,很可能只是個例。


你老是看到同一批人,就很容易忘記:你很可能才是小眾。


世界上有許許多多不同的人群,可能從未進入過你的視野。



這同樣也是商家給我們洗腦的常用方法。


做廣告的朋友,一定會知道,國內的廣告圈,基本有兩大流派:師從國外4A廣告公司的創意流,以及以葉茂中為代表的實戰流。


如果你不知道葉茂中是誰,也沒關係,因為你一定聽說過這些廣告:

「今年過節不收禮」

「你真的確定你知道嗎?」

「想去哪拍就去哪拍」

「找工作,直接跟老闆談」

……


他們的手法是什麼呢?用整齊劃一的口號,有規律的重複,花大價錢購買最黃金的位置,不斷把品牌名字灌輸給你,讓你牢牢地形成記憶,忘都忘不掉。


你可能會疑惑:這種洗腦式營銷,雖然能強化記憶,但同時不也造成反感了嗎?


其實不會的。因為大腦有另一個特性:我們能夠記住資訊,但記不住「情感」。


什麼意思呢?你當下可能會反感,但只要不是特別強烈,你是無法把這種情感保持太久的。因為產生情感是一種消耗能量的事情,它本質是一個不穩定的狀態。


而當你產生需求的時候,這些品牌名就會自然而然從記憶裡蹦出來 —— 這就是它們的目的。


當然,廣告的本質都是一樣的:把品牌資訊作為一顆楔子,打入你的心智。創意流也只不過是手法更溫柔、讓你更加心甘情願而已。


這也是各種藝人、名人願意採取「負面炒作」的原因。這種做法,短時間內可能會招致反感,但只要不是太嚴重,這種反感是無法持久的 —— 它會不斷消耗你的能量。但通過炒作所獲得的知名度、熱度,卻是確確實實產生了效果,帶來了收益。


我在以前的文章中講過:心理學家 Egon Brunswik 提出過一個「透鏡模型」,用來描述我們對真實世界的感知。他認為,在我們的心靈和外部世界之間,並非是暢通無阻的,而是隔著一層「透鏡」。


我們獲取到的一切資訊,並不是嚴格反映真實世界的,而是經過了「透鏡」的折射。


這就是大腦的工作模式。它會自帶一整套框架、喜好和偏見,根據它們,對外界的資訊進行「扭曲」,然後再儲存起來,作為我們對世界的理解。


久而久之,我們對整個世界的記憶、認知和理解,就很容易被歪曲。


針對外界精心所設計的種種「攻勢」,我們的大腦,脆弱得像一張薄紙。



近幾十年來,有一門學科在研究人的「非理性」方面成就斐然,那就是行為經濟學。


即使你不知道 2017 年諾獎得主理查德·塞勒,你也一定讀過或聽過丹尼爾·卡尼曼的《思維,快與慢》。他們所代表的行為經濟學,告訴我們:人們的思維、判斷和決策,幾乎都是非理性的。


舉個例子:丹尼爾·卡尼曼和阿莫斯·特沃斯基認為,我們在分析、判斷時,往往喜歡根據不完整的資訊,借用頭腦中已有的框架進行「補完」,從而得出結論 —— 這就叫做「啟發式」(heuristics,又譯為「探索法」)。


常見的啟發式有哪些呢?


試試回答這個問題:一個內向的人,他成為圖書館管理員的可能性大,還是成為一名銷售人員的可能性大?


絕大多數人都會回答是前者(你的回答是什麼?)。但實際上,主觀來講,內向的人的確更可能選擇前者;然而,從客觀的概率來講,由於圖書館管理員的人數遠遠少於銷售人員 —— 前者只有數十萬到百萬的量級,後者有數千萬到億的量級 —— 他成為銷售人員的概率依然是更大的。


這就叫做「代表性啟發式」。卡尼曼和特沃斯基認為:我們判斷一個事物時,會將它跟頭腦中已存在的「原型」進行對比,根據其相似程度,給它劃到某一個分類裡。


但在這個過程中,我們常常會忽略更重要、更關鍵的其他資訊,比如概率、資料、事實,等等。


再回答一個問題:在 2019 年 6 月的當下,伯克希爾·哈撒韋和可口可樂這兩家公司,誰的市值更高?


許多人可能會以為是可口可樂 —— 但實際上,就在我寫這篇文章時,前者的市值是5千億美元,而後者的市值是2千億美元。


當然我這樣問,你一定知道有陷阱。但在生活中,我們經常容易犯這樣的錯誤:一樣事物越熟悉,我們就會越重視它。


再舉一個例子:警察和伐木工何者的死亡率更高?大多數人可能會覺得是警察,因為我們對警察更熟悉,隨便就能回想起許多警匪片、犯罪片 —— 然而,從資料來看,伐木工的死亡率是更高的。


許多研究都證實了這一點。心理學家 Karlsson、Loewenstein 和 Ariely 在 2008 年發表了一項研究。他們發現:當人們聽到或看到一場自然災害後,他們更有可能去購買保險。儘管從理論上說,發生事故的概率沒有任何變化。


這就是另一種啟發式,叫做「可得性啟發式」。我們的決策和判斷,高度依賴於那些更熟悉、更容易被我們想起、進入我們意識的資訊。


每本講品牌的書,都會告訴你「要佔領消費者的心智空間」。什麼意思呢?就是讓消費者對你的品牌更熟悉,越熟悉越好 —— 這可以切實地提高消費者的購買率。


想一想:你的購買決策,是經過理性思考後作出的,還是單純因為「我聽過它」「我熟悉它」「它好像很有名氣」?


所以,要對一個人進行洗腦,真的不難:你只需要給他創造一個環境,讓他一直接收到同一立場、觀點的資訊,就可以了。


久而久之,他就會下意識地把這些資訊「內化」,變成「自己的觀點」。


這些啟發式和框架,就構成了我們大腦中的「透鏡」,影響著我們對世界的理解 —— 甚至,它們就是我們對世界的理解本身。


從某種角度來講,正是我們對世界的觀測,重構了我們對世界的認知方式。



如果你覺得上面的例子有點遙遠,那麼不妨看看日常生活。


生活中,你是否經常遇到這樣的情境:

  • 明明講得這麼清楚,他怎麼還不懂?

  • 他好像有點不高興,是我哪裡說錯話了嗎?

  • 我明明是按你的意思做的,怎麼又反過來怪我?

……


幾乎可以說,生活中絕大多數問題,都是溝通和理解的問題。


我們的資訊傳播,大體上,可以看作這麼一個模型:


可想而知,一個資訊要從 A 的意圖,傳達到 B 的心中,要經歷多麼複雜的過程。在這個過程中,要保證資訊不失真,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

更不用說,作為接收者的 B ,在他的知覺和認知之間,還隔著一層什麼東西呢?「透鏡」。


這就導致了,我們往往是憑著自己的理解去決策、行事,但是我們的理解,真的正確嗎?


舉個例子:你去找上司談一個問題,但上司的態度很敷衍,給你一種「不受重視」的感覺,你會怎麼想?是不是會覺得「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?」「他是不是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?」


很有可能,你就會一直擔心這件小事,工作狀態都會受到影響。


但事實上,有可能單純只是因為上司家裡發生了點事,導致他情緒不太好,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跟你討論問題而已。


同樣,我在工作中,經常遇到這樣的情境:在 A 看來十分正常的說話方式,卻可能會給 B 造成不快,讓 B 覺得 A 在針對她、攻擊她,從而在心裡埋下小小的芥蒂 —— 儘管在絕大多數情況下,只不過是誤會而已。


這些情形下,資訊的傳播者當然有責任 —— 他們沒有明確地表達好自己的意圖。但另一方面,覺察到「透鏡」的存在,有意識地調整它、修正它,讓自己更理性地對待和思考資訊,可能會更有效。


這其實就是經典的「ABC模型」:我們對事物的認知,往往不是依據其本身,而是依據我們對它的解釋 —— 在我們心中,存在著一些根深蒂固的「信念」(Belief),我們會先用信念對事物(Activating event)進行解釋,從而產生不同的情緒和反應(Consequence)。


在這裡,這層「信念」,就是一種「透鏡」。


像前面的例子中,當事人的信念,就可能是過於關注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。他們傾向於把別人的反應放大,並解讀成對自己的認可和態度,從而,容易造成「過度敏感」的結果。


這種信念十分常見。還有一種,就是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:

  • 這麼久還聯絡不上人,會不會出事了?

  • 這個任務從來沒接觸過,會不會搞砸?

  • 我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了,會不會報復我?

……


當然,這並不是他們的錯 —— 它是人之常情。關鍵在於,你能否覺察到自己的信念,並有意識地,用更全面、更準確的「新信念」來代替它?


這也是與情緒和解的最好方式。



更進一步,許多常見的問題,其實都源於這一點。


舉個例子,拖延。


很多人覺得,拖延是一個時間管理的問題,其實不是的,拖延的本質,是我們無法很好地處理直覺和情緒,被它們扭曲了對外界的認知。


什麼意思呢?拖延的產生,有兩個比較關鍵的原因。其一叫做「時間貼現」。它的意思是:我們也知道一件事情有收益,但是它的收益需要一段時間後才能見效,於是在我們認知中,這部分收益就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打折扣。時間越長,折扣越大,感知到的收益越低。


它帶來的直接後果,就是「動力」下降。


但實際上,收益真的會隨著時間增加而降低嗎?當然不會。這就是一種「大腦扭曲現實」的現象。


另一個原因是:我們在一件事情上拖延,通常是因為害怕做得不好,或者是由於其難度、不確定性,會在我們腦海中產生較為劇烈的能量耗用和情緒波動,導致了我們的「阻力」上升。


容易受這種現象影響的人,心理學上稱為 State-oriented(狀態導向)。神經科學已經發現,這些人大腦中負責反映情緒的部分較為敏感,而負責執行控制、抑制調控的部分較弱,這就導致了,他們容易被情緒所影響,不容易「邁出第一步」。


(這帶來的好處就是他們更細膩,更容易換位思考、產生共情)


實際上,我們都知道,面對一個問題,最好的方式就是趕緊直面它、解決它,徹底從根源上消除掉;但拖延者的心態是什麼呢?他們不願意去面對它,甚至能邁出「解決」的第一步都很吃力,於是只能通過拖延來回避,假裝問題從未存在。


簡而言之,這就像是有兩部分大腦在打架:

理性大腦告訴我們:看,這裡有一個問題,讓我們趕緊把它搞定,然後就沒事了。

但情緒大腦說:不,我也知道你說得對,但我就是不想動,讓我們假裝看不見吧。


這有用嗎?沒有的,它只不過是自欺欺人。但很多時候,大腦就是這麼執拗、堅定地,阻礙著我們前進的腳步。


所以,為什麼道理都懂,但就是做不到?因為並不存在一個「拖延怪」要去打掉,給你發出「停止!」訊號的,就是你的大腦本身。


抑鬱的原理也是一樣的。我們為什麼會深陷於情緒之中,難以自拔?就是因為我們的大腦「扭曲」了對資訊的認知。它不斷地告訴我們「外界是危險的」「我是無價值的」「行動是無意義的」……

從而,導致我們難以邁出去,改變現狀。


包括我們常見的焦慮、壓力,也是相似的。


我們為什麼會感到焦慮、產生壓力?原因就是,情緒大腦掌握了支配權。它一遍又一遍地把外界的威脅放大,不斷強化災難性的後果、負面的念頭,讓我們不堪重負,認知資源和精力都被耗盡。


這是我們賴以生存下來、面對種種環境變化的自我防衛機制,但到了今天,卻常常成為阻礙我們前進的絆腳石。



說了這麼多,我想表達的是什麼呢?是要去反抗自己的大腦嗎?


不,不是的。我想說的是:

非理性本身,就是我們大腦的一部分,也是我們的自然狀態,要去接納它。


不要因為自己「不理性」「衝動」「情緒化」「想得太簡單」,就去否定自己、責怪自己。我們要做的,是認識到「這才是人之常情」,為自己鬆綁。


然後,再慢慢去引導大腦,用一些有效的工具和方法,因勢利導,去調適大腦的思考模式。


這裡分享幾個建議,希望能幫到你:



1. 用事實去思考


試著建立這樣的習慣:在思考、分析、作出評判時,以事實為根基,而非以直覺、習慣和固定思維。


舉個例子:如果有一個按鈕,按一下給你1千塊,但你有千萬分之一的概率死亡,你會不會按?


很多人可能會說「即使概率只有千分之一我也不按,我才不會為了1千塊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呢」—— 但是,請考慮一個事實:


根據聯合國世衛組織 2018 年的報告,每年,全球有 135 萬人死於道路交通安全。如果我們拿 135 萬除以全球人數(75.3億),可以得到萬分之1.79。


也就是說:每個人每年出門上班,死於車禍的概率是萬分之1.79 —— 這是千萬分之一的 1790 倍。


什麼意思呢?如果你每天按一次按鈕,不出門上班,從概率上來說,你其實是更安全的,比原來安全 5 倍。


當然,這個計算非常粗糙,沒有什麼科學性 —— 譬如說,你上班地鐵直達,不用走到馬路上,那你遇到車禍的概率就是0。但我想表達的是什麼呢?我們做任何思考的時候,不妨儘量去做事實檢驗,反問一句自己:

我用來思考的前提正確嗎?


如果前提不正確,那麼,接下來的一切推理、論證,都是無意義的。


所以,我在過往的文章裡、課程中,都一直向大家強調:當你不經思索地使用一個論斷時,不妨多問幾句:有沒有可靠的資料和材料,能夠印證、支撐我這個論斷?


這樣,可以避免非常多的問題。



2. 轉換視點


如何破解大腦為我們設下的障礙呢?有一個很有效的技巧,就是跳出「自我」的框架,從第三方的角度來審視自己,與自己「保持距離」。


我在 太舒服的事情,是危險的 中也提到過,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方法。


2016 年,德國呂內堡大學做了一個實驗:他們讓一群參與者嘗試著去「對抗」拖延症。


怎麼對抗呢?首先,研究人員讓參與者列出一系列最容易拖延的任務,然後逐一讓他們回答:這項任務是會帶來阻力,還是缺乏動力。


如果是前者,就讓他們跟自己對話,從「朋友」的角度去鼓勵自己,提醒自己「你多麼優秀」「多麼堅強」「多麼具備適應能力」。

如果是後者,同樣讓他們跟自己對話,鼓勵自己去享受過程的樂趣、適應無聊。


結果是什麼呢?參與者們報告,他們完成任務的效率和質量都提升了。不但超出了以前的表現,甚至超出了自己的預計。


我也時常使用這種方法:當我對某項工作產生畏難情緒時,我就坐下來,拿出一張紙,將我腦海中的想法、念頭寫下來,然後逐一地「與自己對話」,分析每一個念頭是否成立、是否準確、是否嚴重。


在這裡分享給你,也希望對你有用。



3. 懷疑主義


懷疑主義不是一個「好詞彙」,它多少顯得有點消極。但對我來說,它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心態和立場。


簡而言之:遇到問題,或是進行思考時,我會時常讓自己去質疑「框架」:

這個問題真的成立嗎?換一個角度看會怎樣?

我預設的假設真的成立嗎?如果它們不成立會怎樣?


往往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你會發現,問題的「可能域」其實是非常廣闊的,只是一直被你的視野侷限住了而已。


如果覺得有點難度,可以先從問「為什麼」開始:試著去找出你預設的假設,問,為什麼它會成立?


這不但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,也是一種有效的思維鍛鍊。



4. 積累思維模型


前面講過,我們的大腦與現實世界中,總會隔著一層透鏡。那麼,一個有效的做法就是,在透鏡與認知之間,再次插入一層「鏡子」,讓被透鏡所扭曲的現實,儘可能地還原到更真實的樣子。


這一層「鏡子」,就是我們的思維模型。它指的,是一些簡單、有效的,用來思考外部世界的原則和方法。


像我經常講到的「正反合」「找節點」「互為因果」「以我為主、為我所用」,就是一些常見的思維模型。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問題,我都可以藉助它們,找到思考的角度,更全面地去審視問題和外部世界。


你不妨在現實生活中多積累,也不妨通過自己的思考,多去覆盤、歸納,總結出屬於自己的思維模型。


如果大家感興趣,後面也會繼續寫一些這方面的內容。


希望能幫助每一個人,更好地把自己的大腦「用起來」。



端午節,祝大家諸事順利,吃粽子快樂。: )


希望這篇文章,能夠伴你度過這個假期。


也歡迎留下你的想法喔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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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
-  晚  安  -

文章已於修改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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