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故事的蔣同學2019-10-06 17:50:30
來源:夜聽(ID:yetingfm)
跟朋友談起這個話題的時候,他特逗地說了一句:“這跟我的髮際線走向簡直一模一樣啊!”
這些年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,變成一個髮際線越來越往後的“中年老父親”,感覺歲月跟寫在腦門上似的。
大家相互打趣,笑成一片,笑著笑著,不知道怎麼突然有些傷感。
朋友率先感嘆了一句:“變了,變了,但變的又何止是樣子啊!”這話有點兒意味深長,但裡頭藏著的故事,說起來有些心酸,也有些搞笑。
前陣子朋友去合作方公司碰頭,遇著了多年不見的故人,用他的話來說,那可是一個衚衕口裡長大的正宗鐵瓷兒啊!
他這鐵瓷兒現在混得很不錯,官兒大,面兒足,人也熱情。那天工作結束,還特地招待大家到酒店吃了一頓,朋友平時並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,但那天明顯比平日裡高興許多。
結果尷尬的事情來了,喝到興頭上,他那鐵瓷,端著酒杯,和朋友勾肩搭背,看起來別提多熟絡了,但吞吞吐吐半天,卻叫不上朋友名字。
朋友當時滿嘴說著沒關係,回程的路上,卻氣得不行:“這孫子真損!一點兒舊情都不念。”
朋友媳婦生第一胎的時候,學生時代的一位朋友,千里迢迢趕過來陪產,他兒子還認了乾媽。
上次帶孩子回孃家探親,在商場遇見,他媳婦順口招呼孩子喊人“乾媽”。
他們家兒子囁嚅半天,卻蹦出一句:“這個人我都不認識。”
“乾媽”和“阿姨”,就一個稱呼的事,你說差得多嗎?也不多。
初中我們計算座位的距離;高中我們計算班級的距離;大學我們計算城市的距離。
現在才發現,說到底,我們計算的不過是心與心的距離。
前兩年,微信剛興起的時候,我被拉入初中同學的班群。
一起逃過課,一起追過星。豆子喜歡周杰倫,而我喜歡五月天。
為了能在生日時送對方一張演唱會的門票,可以節衣縮食半個學期。
一起去旅遊,曾揚言到老的那一天,還得互相攙扶著,結伴看山水。
一起考大學,曾發誓到要考到同一個地方,繼續禍害對方。
將來我結婚,你是唯一的伴娘;將來我生娃,你是唯一的乾媽。就是這樣一個人,曾經以為絕不會有別離,後來卻慢慢淡了聯絡。
大學的時候一南一北,各自忙於學業,工作以後更是許久才見一面。
那次回去之後,我半真心半開玩笑地問過豆子:“原來我只是你6個伴娘裡的其中一個啊?”
豆子插科打諢地敷衍過去,可我卻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味道。
那幸福的紅色喜悅,我以為你會最先同我分享,沒想到別人早已先我一步知道。
以為那晚,會是一場久別重逢的熱聊,沒想到,大家都很拘謹,來來回回都是客套話,全然沒有了往日無所顧忌的打趣與說笑,只剩下陌生的疏離與附和。
可那次之後,我們卻再也沒有聯絡過,而是靜靜躺在對方的通訊錄裡,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。
你的稍後回,就是有去無回;你的再聯絡,就是再不聯絡。
前陣子,在朋友圈看到豆子來深圳出差的訊息,說是遇到了一些不順利的事情,我看到,就在下面問了一句:“怎麼不來找我?”
從前我是你第一個想麻煩的人,現在變成了不好去麻煩的人。
我知道你不想困擾我,但發生了事情不告訴我,讓我覺得很失落。
你不再願意麻煩我,總歸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那麼親密了。
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,改變了我們的模樣,也留下了一個扎心事實:
所謂歲月神偷,神就神在偷走了太多珍貴,卻換來了太多再見也無話的遺憾。
我們之間是早已沒有了交集,也沒有了共同話題,才會聊幾句就陷入沉默的境地。
通訊裡裡熙熙攘攘幾百號人,翻來覆去,卻找不出幾個說話的人。
鬼使神差,我選在這時候,發了條訊息給豆子,螢幕上卻顯示出一個紅色的感嘆號。
我想,友誼這個事情,也許就像他們說的,是被世人捧得太高:
它跟永恆其實沒有太大關係,換個地方,換個時間,總會有人離開;
也總會有與當下的你心靈相通的同伴不斷出現,來陪你走接下來或短或長的人生。
很高興你能來,不遺憾你離開。就讓我們退回最熟悉的陌生人,道一聲“珍重”,就足矣。作者:李意外,本文轉自公眾號夜聽(ID:yetingfm),愛與生活,不可辜負——與3000萬女性一起為愛遇見更好的自己,歡迎關注,每晚十點,不見不散。轉載本文請聯絡原平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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